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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x你】“白山茶的持有者”(kiss)

2023-02-02 23:52:59 来源:哔哩哔哩

—— 食用须知 ——

*禁一切!!!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勿上升!!!

*冷血霸总x落魄千金 // 火葬场 // 虐 // 第三人称

*努力不把女主写成恋爱脑,先看正文再看评论区指路!

*食用建议搭配:《白山茶》- 陈雪凝

你认真的说你喜欢白山茶

怡然自得的收起别的红玫瑰

你温柔的说你眷恋我

然后迫不及待的爱别人

你给我的感觉总是患得患失

你送我的花儿也慢慢凋谢

你说你有多爱我 却消失不见

——陈雪凝《白山茶》

00.

白山茶的花语:你怎能轻视我的爱。

01.

山茶花开了,在这薄寒的早冬里。

天空中飘了点小雨,一辆黑色轿车驶入监狱大门。

不多时,牢房里面慢吞吞走出一个女人。

她一袭素白长衫,净的有些扎眼,让人很难把她和犯罪这种词联系在一起。

女人上了车后,那辆轿车便扬长而去。

于厌拼了命地呼吸着略带一丝甜味的空气。

三年了,她受够了牢房里如同雨后潮湿加上干涸鲜血的味道。

“请问…是严浩翔让您来接我的吗”

沉默。

车里的气氛冷到极点,犹如身在冰窖。

轿车驶进了郊区的一栋别墅,于厌透过还挂有几滴雨点的窗户向外看。

一股凉意从心底涌出,片刻蔓延到四肢百骸。

司机将车停了下来,随后下车给于厌打开车门。

“于小姐,跟我来”

于厌随司机进到别墅里,看到大厅的样子后顿时怔了一下。

原本朴实的白色墙壁被贴上了金色的壁纸,繁复的灯饰发出冷冽的亮光,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影子。

没有过多观察,于厌就被带到二楼的一间卧室。

司机敲门后将其打开,只见床上毅然坐着一个女人。

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匀称的双腿裸露着,好似时刻发出诱人的邀请。

而这个人,于厌再熟悉不过了。

“夫人,人给您带过来了,我先走了”

白沐沐微微点头,顿时,诺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二人。

于厌木讷地看着白沐沐,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是你让司机去接我的…”

白沐沐冷笑一声,嘴角顿时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

“不然呢?还是你以为是严浩翔?别傻了于厌,你杀了他的父亲不是吗?他应该对你避之不及…”

“闭嘴!”

三年,整整三年。

于厌在狱中过着备受欺负和羞辱的日子。

她被人们骂最难听的词,编最下流的绰号,背负着“杀人犯”的罪名。

起因是严浩翔父亲去世的那天,护士一口咬定是于厌拔了老爷子的氧气罩。

“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贱”

那天严浩翔掐着于厌的脖颈,猩红的眼眶如同要吃人一般。

于厌永远忘不掉那种窒息感,她尝试过解释,但那些人的耳朵像是被割掉一样,什么也听不见。

再后来,严浩翔将她亲手送进监狱,她才会迎来那苦不堪言的三年。

或许是吵闹的动静大了些,不知怎的把严浩翔引了过来。

于厌看到他的一瞬间好似恍惚了一下。

三年了,他浑身散发着的一股浑然天成的清冷贵气一点都没变。

可他一见到于厌便立刻皱紧了眉头,迷人的眼睛里找不到一丝温度。

“你怎么在这”

白沐沐见势走过去,挽住严浩翔的一只胳膊,硬生生从眼角挤出几滴泪。

“浩翔,我好心让司机去接她,可是…她…”

于厌可以看见严浩翔眼里凛冽的寒光,如匕首一般,那么陌生。

“于厌,你还嫌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不够丢人是吧,我告诉你,如果白沐沐有什么事,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于厌难过到不想争辩,也只有选择沉默。

全世界都可以不相信她,但严浩翔不可以,若他也不相信,还有什么话可说?

无端的孤寂感照例从四面八方向她侵袭,而且更见得厉害。

于厌越是沉默,严浩翔心里就越烦躁,他将一份文件重重地甩到于厌身上。

“签字,然后滚”

于厌捡起掉在地上的那份文件,上面俨然印了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心痛到一瞬间连呼吸都无法进行下去。

但她没有闹,听话地签好字,然后离开了白沐沐的房间。

雨好似比刚才的要大了些,月光洒在于厌身上,留下那悲凉的温度。

耳边一阵又一阵地传来严浩翔在她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别再让我看见你”

好冷,身体是,心亦是。

于厌吸了下鼻子,顿时闻到一股清甜的幽香。

久违的香气让于厌心头一颤,终于,她在漆黑的庭院内找到那一点点白色。

于厌记得那簇山茶花,那是她和严浩翔一起种的。

还记得有来过的客人问起严浩翔为什么要种这花,他是笑着回答的。

“我不喜欢花,但是我家小厌喜欢”

偶尔出门应酬,也会借此调侃几句。

“我得先走了,家里的山茶花没人给她浇水,指不定都蔫了”

蓦地,美好的记忆如花绽放。

于厌望着那花轻轻地叹了口气。

可惜,故事总要结束,不是每个人都有尾声。

院里的白山茶又落了三片花瓣。

02.

“嗯对,我在严浩翔这”

于厌挂掉电话,站在风里瑟瑟发抖。

除了她,于厌实在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

于厌很小开始便没了父母,跟着舅舅长大,但她在那个家里并不受待见,后来舅舅给她安排了商业联姻后就与她断绝了关系。

真讽刺,什么狗屁联姻,明明就是在将她当作物品出售。

过了一会,一辆车缓缓地停在她面前。

“小厌!”

女人下了车后激动地抱住于厌,捧着她的脸仔细检查了好半天。

她叫季颂,是于厌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是不是严浩翔干的”

看季颂紧皱眉头的样子,于厌张了张干裂的嘴唇 ,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但其实不管于厌回不回答,季颂早已经在心里认定了那个答案。

“妈的这小逼崽子…”

季颂挽起风衣的袖子就要朝那别墅的方向去,可下一秒她的手却被于厌拉住。

“季颂,不是他”

“那给你扣绿帽的是他吧,送你进监狱的也是他吧,你敢说你今天这副样子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于厌叹了口气,然后淡淡地开口。

“我是想告诉你,你现在去找他也没用”

季颂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渐渐冷静了下来。

于厌说的在理,Y市就仗着严浩翔那严氏最大,找他理论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雨打着她们的脸,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

于厌在季颂那里安定下来。

季颂虽也算得上个小有名气的千金,但享乐于体验生活。

放着她父亲留给她的小洋楼不住,偏偏自己租了间房子。

那房子不大,但两个人住下刚刚好。

生活还算太平,没有谩骂,没有温饱问题,光是这些于厌就已经知足了。

当然,于厌也开始试着放下严浩翔,尽管比她想象得要难很多。

那天晚上,于厌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身穿礼服在镜子前照来照去的季颂。

“干嘛去呀,穿这么漂亮”

“今晚有个商业晚会,我爸叫我一定要去”

“哦…”

于厌抿了抿唇,看样子今晚是要“空守洞房”咯。

季颂看到她一副吃瘪似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来。

“瞎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

说着,她取出一件纯白色的露肩长裙塞到于厌手中。

“给你买的,快去换上”

于厌看着手中的礼服,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泪水毫无征兆地蔓上眼眶。

她走进房间迅速换好礼服,出来时的样子惊呆了季颂。

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裙子的衣料白得仿佛透明,就像天使的翅膀,却一点也不暴露。

裙子的下摆是由高到低的弧线,优雅地微蓬起来,露出少女洁白修长的腿。

“呀,美死了,你穿这裙子简直和你前些年送我的那些小白花一模一样”

于厌莞尔一笑,她知道季颂说的是山茶花。

等进到宴会厅于厌才猛然想起,作为Y市最强的严氏集团集团怎么可能不出席这种晚会。

于厌不出意外地找到了严浩翔和白沐沐的身影。

她真的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自取其辱吗?

“小厌,我得赶去我爸那一趟,等宴会结束我来接你”

还没等宴会开始,季颂接了一通电话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于厌本来想叫住她的,可季颂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没办法,于厌只好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起闷酒。

其实于厌本是个不喜酒的,可能是在心情糟糕的时候,用酒精麻痹自己似乎成为了大部分人的发泄方式。

在朦胧微醺中,把自己归还给自己,使灵魂变得更加清晰。

俗话说:佳人醉颜酡,发如垂柳随风动,绯红双颊,眉目起波澜。

少女醉酒的样子也是如此,她趴在桌子上,完全不知自己正被两双眼睛盯着。

“诶李总,你看那姑娘”

“嘶…乍一看有点眼熟啊,像不像严少那前妻”

“好像就是她,啧,找她玩玩?”

“走啊”

两个男人不怀好意地走到于厌身边。

其中一个男人不安分地把手放在于厌后背上游走,紧接着被她躲开。

“滚开,别动我!”

于厌用仅存的最后一点力气朝那两个男人吼道。

可那只手如鹰爪般死死地抓着于厌的肩膀,另一个男人直接将巴掌狠狠地落在于厌脸上,于厌一时没反应过来,跪倒在地。

“我算知道严浩翔为什么甩她了,真晦气”

“你们干什么呢!”

呵斥声划破宴会祥和,众人的目光都聚在音源处。

“宋…宋少”

两个男人见状像是蜷缩起来,弯腰弓背,矮了大半截。

男人口中的“宋少”便是Y市有名的宋氏集团继承人宋亚轩,他性格孤僻,算得上是人们口中不折不扣的“怪物”。

“都给我滚!”

“是…是…”

宋亚轩走到于厌面前想将她扶起,无奈于厌根本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呜…”

少女低着头,好似没完没了地呜咽着。

“别哭了,和我走好吗”

话一出口便惊呆了众人,传闻宋亚轩长这么大了都没碰过几个女人,这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见于厌愣着不回答,宋亚轩也没再说话,直接将她抱起朝宴会门口走去。

当于厌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宋亚轩牢牢地抱住,在宋亚轩宽敞的怀里,她显得格外娇小。

“站住!”

严浩翔愤然起身叫住宋亚轩,后者饶有兴致地转身挑了挑眉。

“严总,你有意见吗”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我看多管闲事的是你吧严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前些日子刚宣布离婚”

严浩翔一时语塞。

“照顾好你身边那位吧,瞧她脸都绿成什么样了”

宋亚轩抬头示意着,后而带着于厌离开宴会。

严浩翔听闻,这才注意到一旁直直盯着他的白沐沐。

“浩翔…”

“你先回去,自己打车”

说完,严浩翔就跟了出去,完全没有注意到白沐沐将五指微微蜷在一起。

03.

晚间的路灯如同混着星光的烛火般闪耀,宋亚轩就这样抱着于厌走在灯光下。

于厌早被方才的争执声吵得醒了酒,她开始仔细端详起抱着她的男人。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他宁静地注视前方,仿佛希腊神话中望着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

沉默被少女慢慢悠悠的声音打破。

“其实…我可以自己走”

“别乱动,我问你,你还记得我吗”

于厌几乎是在恍惚间摇了摇头。

“我猜也是,那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亚轩”

“我们…见过吗”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救过一条边牧犬吗?”

于厌细细回想,好像的确有这么回事。

“那只边牧是我的,其实我当时就躲在远处,却不敢上前”

宋亚轩顿了顿。

“当时阳光照在你身上,透过你的发丝又来到我面前,讲真的,我从没觉得有哪一缕阳光比那天的耀眼”

于厌看着满面笑容的宋亚轩。

他笑起来真好看,一瞥惊鸿若雾都阳光。

“你还是先放我下来”

于厌挣脱了宋亚轩的怀抱,看着少年的眼睛坚定地嘱咐。

“严浩翔不是什么善茬,离我和他都远一点,难道你之前没听说过我杀了他的父亲吗”

在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是微微颤抖的。

但她能怎么办呢?

她只能撒谎,她不希望宋亚轩进到这趟混水里来。

见宋亚轩低头不语的样子,于厌悄悄舒了口气。

“我朋友一会儿来接我,先走了”

说罢,于厌丢下宋亚轩自顾自地沿路离开。

“于厌!”

突如其来的喊声绕进于厌的耳朵李,她惊异地转头望向朝她大喊的少年。

“有人抓着你的罪过依依不饶,但总有人不在乎你的一切”

于厌怔住了,反应过来后点点头。

浓厚的黑夜将天地连合在一起,宋亚轩看着于厌远去的背影笑了笑。

有人抓着你的罪过依依不饶,但总有人不在乎你的一切。

我跨过山河来保护你,就像漫漫长夜总有天明。

“季颂,你来接我吗”

于厌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拨通季颂的电话。

“小厌,我这里有点事,你先回家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几分急促,于厌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挂了电话。

到底是什么事呢?

胃部抽动了几下,是喝酒喝的吧,想着自己之前就有胃病,于厌并没有在意。

她正思考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她身旁。

车上的人不耐烦地摁了几下喇叭,于厌回头,只见那人打开车窗喊了一句。

“上车”

“严浩翔…”

“别废话,赶紧上车”

于厌乖乖地坐到副驾驶座上。

在严浩翔如剑般上扬的眉下,灿若星辰的狭长双眸泛着清冷幽光。

“不解释一下吗?你和宋亚轩”

“我不认识他”

“继续给我装”

“我真的不认识,他说他和我有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

严浩翔冷笑道。

“严少没有其它事的话我先走了”

于厌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却被严浩翔一把抓住手腕,她向后一仰,礼服背部的蝴蝶结不知被什么东西勾住,散落开来。

少女白玉的背部暴露在严浩翔面前,与此同时的还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怎么弄的”

“和你没关系”

可能是没有得到满意答案后气急败坏,严浩翔将于厌抵在副驾驶座的靠背上。

于厌的视线顿时被挡住,只能看见近在眼前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严浩翔低头,在红唇落下热吻,如同毒蛇一般的灵活,在纠缠中发挥的淋漓尽致。

于厌无意识地拉着严浩翔的手,被封住呼吸的她感觉如溺水一般,努力汲取着从严浩翔口中渡来的空气。

“唔…严…严浩翔…说…”

吻,结束。

“在监狱里被打的”

严浩翔的睫毛肉眼可见地颤动了几下,但什么也没说。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严浩翔接通,那头传来白沐沐软软糯糯的声音。

“浩翔,人家的脚不小心扭到了,你快回来嘛”

“好,我这就回去”

干净利落的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

“看什么,赶紧滚啊”

于厌下车把背后的蝴蝶结重新系好,而那辆轿车早早地走了。

此时的白沐沐坐在车上,望着站在路口的整理礼服的于厌,脸绿了一个度。

她和严浩翔在一起三年,严浩翔碰都没碰过她。

“都是因为你,于厌…”

白沐沐咬着后槽牙,牙齿被她咬得发出清脆的吱吱响。

“走吧师傅,绕小路回去”

“是,小姐”

04.

季颂已经三天没回家了。

三天里,于厌给她打过无数次电话,可得到的都只有对面人机冷冰冰的回复。

“您好,您所拨打用户已关机…”

正当于厌准备报警时,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想知道季颂的事,速来xz大厦天台

虽有千千万万的疑惑与恐慌,但于厌依旧没有犹豫地出发了。

现在的她只有季颂了,要是再把季颂弄丢,她真的就什么都没了。

天台的大门被于厌推开后,只见一个女人趴在栏杆上,风吹着她的头发和衣角,女人好似听见开门声,转过身来。

“你还真是傻”

“白沐沐,你怎么在这!”

于厌跑上前去抓着白沐沐的衣领,不留情面地吼道。

“季颂呢,季颂去哪了!”

可谁知上一秒还满脸得意的白沐沐竟跪在了于厌面前。

“你干什么!”

白沐沐没有回答,紧紧抓住于厌的小腿。

“松开!”

于厌忍无可忍地朝着白沐沐的腹部猛踢一脚,可紧接着,于厌的瞳孔迅速缩小,她上前去拉,终究没来得及,白沐沐直直地掉下天台。

“啊——”

“白沐沐!”

……

医院的走廊上,严浩翔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毫不怜惜地掐着于厌的脖颈,将她摁在墙上。

“我查过监控了,明明是你欺负白沐沐在先,她都给你跪下了你却踹她下楼,于厌你心思怎么这么恶毒!”

猩红的眼睛,相似的话语,于厌望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严浩翔,思绪飘渺。

“我父亲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于厌你心思怎么这么恶毒!”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于厌好像告诉他啊,可喉咙连一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

“严总,小姐醒了”

严浩翔松开扼住于厌脖颈的手,冲进病房里,蹲在白沐沐床边。

“浩翔,是你吗”

严浩翔看着白沐沐这副样子皱起眉头,转头看向医生。

“她怎么了”

“重度脑震荡,右脚脚踝处粉碎性骨折,眼角膜受损,可能…永久性失明”

医生顿了顿。

“所幸小姐掉在22楼的天台上,没有丢失性命已经是万幸的了”

可白沐沐哪能听进去后面那句话啊,她的心顿时碎成粉末。

诬陷于厌没曾想反而害了自己,这波不合算!

严浩翔起身,“啪”,一记响亮的巴掌落在于厌脸上。

“贱人!”

“那你想怎样!”

“把你的眼角膜给白沐沐”

好啊,这是好事啊。

白沐沐一听这话可太高兴了,却还是努力抑制住本要上扬的嘴角。

“浩翔,还是算了吧,我没事的”

“白沐沐!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帮这个贱人说话!”

严浩翔恶狠狠地瞪了于厌一眼。

“把眼角膜给她”

“严浩翔你做梦!”

“这是命令!来人,带走”

见严浩翔一声令下,两个随他一同来的黑衣男人上前抓住于厌,拉着她朝门外走。

“放开我!放开!”

于厌奋力挣扎着,但好似无济于事。

“放开她!”

耳熟的声音好似给了严浩翔晴天霹雳当头一击,使他全身麻木。

“宋少…可真是阴魂不散”

“多谢严总夸赞”

两人四目相对,火药味呛鼻。

“宋少来这儿有事吗”

“当然,我来领我的人”

宋亚轩边说边看向于厌,含情脉脉的眼神竟惹得严浩翔有一丝不适。

“怎么就成你的人了”

宋亚轩没有回答,只见他走到于厌面前单膝跪下,将一直揣在西装口袋里的手拿出来。

手掌里包裹着的小盒子被打开,一枚戒指暴露在众人面前。

“于厌,嫁给我好吗”

于厌愣了一下,看向严浩翔。

看不懂,于厌习惯性地想要在严浩翔的眸中找到些什么,但这次她什么也看不懂。

她又转头看了看宋亚轩,最终狠下心来。

“我愿意”

严浩翔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于厌!”

严浩翔刚扬起手,却被宋亚轩用力握住,两只手停留在半空。

“现在是我的人了,别动她”

严浩翔被一把甩开,他向后踉跄了几步,低下头,让人毫无察觉地勾了勾唇。

“眼角膜我会找人捐的,也希望严总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说罢,宋亚轩拉着于厌走出病房,留下面露呆滞的众人。

05.

宋亚轩送于厌回家。

“为什么救我”

“你早已经在心里有答案了不是吗?我喜欢你,这点谁都不能置疑”

于厌深深地叹了口气。

或许是叹眼前的少年没有听自己的忠告,又或许是叹他不懂人之常情。

“今天的事谢谢你,不过现在我要回去了”

“干嘛,你是已经不答应嫁给我吗”

“你…认真的?”

“嗯”

沉默许久,于厌才缓缓开口。

“宋亚轩,我为之前我的阴暗向你道歉,对不起”

她边说边向宋亚轩深深鞠了一躬。

“但我本身就是一个浑身刀疤的人,我不奢求有人能带我逃离苦海”

“可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真是固执的傻孩子,于厌不禁在内心喃着。

她还想说什么,口袋里的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

看着“陌生来电”四个字,于厌想了想,还是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边先开了口。

“小厌”

听到熟悉的声音,于厌悬着的心瞬间坠地,一时间激动地不知该说什么。

“季颂,你在哪,有没有事,我…”

“你先听我说”

于厌安静下来,电话的那头顿了顿。

“我没事,现在在国外,近期可能不回去了…”

季颂又嘱咐于厌了好多好多,听得于厌一头雾水,这婆娘,搞得和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似的。

等到该说的都说完了,季颂先挂了电话,于厌想再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打不通了。

连季颂也要离开她了啊…

委屈与无助涌上心头,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脸颊滑落,于厌去触,滑滑的。

“你怎么了”

宋亚轩看着眼前这个睫毛上挂着泪珠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于厌摇摇脑袋。

“我只是…好累,我好累好累”

“那就好好休息吧,你要相信,相信有我在你就不会累了”

宋亚轩将于厌揽进怀里,热量经过传递,一股暖流顿时蔓延于厌心底。

不知过去多久,当宋亚轩再看向怀里的少女时,她已经睡着了。

他笨拙地用指腹擦去那脸颊上的泪水,黝黑的双眸泛着异样的轻浅。

“你疲倦时,我永远拉你一把,看不见光明时,我陪你等待黎明”

他的声音那么温柔,就像黑夜中呢喃的谪仙。

宋亚轩将怀里的人儿放到床上,离开房间时又回头看了一眼,轻轻地关上门。

他已经调查过了,季颂父亲的公司因被严浩翔举报贿赂而倒闭。

那份贿赂证据是严浩翔伪造的,这个是所有人在心里都有数的。

但作为Y市最强的集团总裁,只要他说“是”,无人敢答“否”。

而严浩翔这么做的原因,宋亚轩猜测:是因为季颂和于厌有瓜葛。

听说现在季氏一家已经逃到国外,宋亚轩也对严浩翔不会放过他这点心知肚明。

但他爱于厌,所以他不害怕,他可以一直是为爱冲锋的勇士。

诺大的床上,于厌不停地抖动。

她的头不停地摇晃,却晃不走那令人发慌的画面,一个模糊的身影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于厌快步走走上前去想要抓住他,却扑了个空,眼睁睁地看那个身影掉了下去。

“宋亚轩!”

于厌惊得从床上弹了起来,回应她的是墙上“嘀嗒嘀嗒”走动的时钟。

她摸了摸额头,才发现早已一身冷汗。

原来自己的精神世界这么不堪一击。

看看窗外的缕缕阳光,已经是早上了。

于厌下床去找宋亚轩,她一遍又一遍地喊宋亚轩的名字,无人回应。

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那声音本不大,可在这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于厌前去查看。

--今日新闻:宋氏集团总裁宋亚轩因贿赂被警方抓获

“砰”的一声,手机滑落到地上。

于厌的精神突然开始恍惚。

为什么,为什么被她规划到未来里的人好像都会走散。

“这…这不可能…”

于厌好似想到什么,赶忙将地上的手机拾起。

“严浩翔,是他…”

她按下那个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又一遍的号码。

“您好,您呼叫的用户正忙…”

于厌打了十次,严浩翔挂了十次。

但于厌铁了心地要去救宋亚轩。

虽然她现在还说不上对宋亚轩的感觉到底算不算喜欢,但是是宋亚轩愿意捡起七零八落的她,然后爱她。

06.

于厌来到严浩翔的公司楼下。

“放我进去!”

“不好意思小姐,总裁说了,必须提前预约才能进去”

“求求你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小姐,你要是再这样吵下去我就叫保安了”

于厌与前台的争执不相上下,巨大的动静把严浩翔引了过来。

他的嘴角上扬几分,果然还是来了。

“你跟我来”

严浩翔领于厌来到办公室。

“让我猜猜看,你来这儿是不是因为宋亚轩”

“收手吧严浩翔”

“收手?于厌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提收手?这都是你自找的”

“扑通”一声。

“于厌你干什么!快起来!”

于厌跪在地上的样子竟让严浩翔感到一丝不适。

严浩翔还记得他第一次见于厌时的少女模样。

她眸子很美,里面好像有山川河流,胜过行经路过的一切不朽。

可她现在的样子,就像被杀之前的野生动物,脸上没有表情,什么也没有。

“我可以把眼角膜给白沐沐,只求你放了宋亚轩”

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不必了,用你的眼角膜我怕脏了她的眼”

严浩翔边说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盘。

“没有其它事的话就回去吧,我很忙,没时间和你废话”

说完,严浩翔丢下于厌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那如果我去死呢”

严浩翔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于厌。

“你说什么”

“我说,如果我去死,你会放过宋亚轩吗”

“于厌你疯了是不是!你才认识他几天?我们在一起五年,你做过多少对不起我的事!”

于厌低头苦笑。

是啊,她和严浩翔在一起五年。

第一年,两人巴不得每时每刻黏在一起。

第二年,严浩翔几乎每天夜不归宿。

剩下三年,种种原因,严浩翔看都不愿看于厌一眼。

严浩翔没有爱于厌很久,这件事,于厌甚至比严浩翔自己都清楚。

“是不是只要我放了宋亚轩,你什么都愿意做”

“是”

“好啊,我让你…回严家”

于厌的瞳孔猛地一缩,她抬起头看着严浩翔。

“可是严浩翔,我们已经离婚了”

严浩翔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在于厌面前。

“这是你上次签的那份离婚协议,可是上面并没有我的签字,所以,我们没有离婚,一直没有”

于厌彻底懵了,她颤颤巍巍地打开文件袋,反反复复检查了好几遍才相信严浩翔的说辞。

一时间,所有的愤怒和无助涌上心头,她撕碎那张纸。

纸屑散落到地上,像白山茶的片片花瓣。

“严浩翔你混蛋!这么耍我有意思吗!”

“现在还轮不到你来骂我,我问你,你到底回不回去”

“…我回”

人在很失望很失望的时候也不奢求什么了,反正怎样都要试一试。

但严浩翔并没有说话算话。

他没有放过宋亚轩,对于厌也是一直进行冷暴力。

直到某天早晨于厌醒来,罕见的没有听到严浩翔的动静,下楼也找不见他的影子。

后来听管家说才知道,严浩翔是出国谈合同去了。

“他多久能回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

“我知道了,谢谢”

于厌就等着,一直等着严浩翔。

偶尔去院里看看那丛白山茶,数数今天又落了几篇花瓣。

07.

于厌感觉胃疼得越来越厉害了。

她去医院检查,最终被确诊为胃癌。

“我没病,我没有,我不会死…”

于厌总是这样对自己说,尽管她已经打心底认定了这个事实。

医生说最好住院观察几天,于厌答应了,没告诉任何人。

她特意买了一束白山茶放在病床旁边的柜子上,想着要是能闻闻花的香气,说不定心情还会好些。

至于于厌喜欢白山茶的原因,只因为它那不同于一般的芳香。

和它的清甜相比,珍珠霜的香味,俗了;巧克力的甜味,腻了。

住院期间,于厌的胃依旧疼得厉害。

每次都感觉到胃部像是在抽搐,于厌跑到厕所吐。

吐完后,她靠墙蹲着。

真的很冷,一点力气都没有。

只有在胃疼的时候,于厌才会感觉自己是孤独的。

以前于厌胃疼,严浩翔给她买药,轻轻摸她头。

于厌想起护士姐姐对她说的话。

“人在心情愉悦的时候会增强正常细胞活化,抵御癌细胞,所以人的笑价值百万”

说得倒是轻松,谁又会不想开开心心的?

于厌太懂这世间的人性凉薄了,却偏偏固执地想要从严浩翔那里寻求温暖。

你若问她为什么?

她好不容易种下一朵花,每天精心照料,看着它盛开。

可最后所有人都逼着她将那朵花折断,她舍不得。

于厌一直告诉自己:别回头,别纠缠,别念旧。

所以她用绝对的理智和清醒的头脑去压制心里的爱和难过。

可总有她撑不住的时候。

于厌冲出厕所,随手拿起东西就往地上狠狠地砸去,东西应声落地,伴随着尖锐的破碎声。

不知过了多久,于厌看着被自己砸得满目苍夷的病房,一股股寒意侵袭了上来。

她缓缓蹲下然后抱住自己,就这样呆望了多久,直到听见了自己的呜咽。

于厌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哭泣了,反正她觉得这个声音很让自己胆战心惊。

她害怕,加大力度地抱住自己。

很用力,很用力。

尖锐的隐痛从胃部蔓延至全身,就连流眼泪也无法使它减轻。

在一片狼藉中,她就这样无声地碎裂地痛哭着,天昏地暗。

一天后,于厌出院了。

医生本是不同意的,可最终没能说服她。

而于厌给出的理由是:她不想再闻消毒水的味道。

08.

于厌没有回严浩翔那,她去了海边。

反正早晚要死的,提前一点也没关系了。

但她不愿沉睡在黑暗潮湿的泥土下,她想葬在大海里。

瑟瑟的海风扶动着于厌凌乱的发丝,也呼啸吹过记忆的的边缘,只留那渐渐散去的馨香。

上一次觉得阳光这么温暖是什么时候?

好像就在昨天,又好像,上辈子那么远。

严浩翔刚下飞机,就看到了于厌给他打来的电话。

“喂”

于厌看着接通的电话愣了愣。

“严浩翔,这是你接电话最快的一次”

“有事快说,别浪费时间”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要走了”

“走?你能去哪?我告诉你于厌,你去哪我都能找到你”

“可能去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严浩翔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现在在哪”

于厌没有回答,她一步步走向悬崖边,远处的夕阳在天际烧成一片金黄。

“严浩翔,我一直都搞不懂,明明有些事情你再查一查就清楚了,可你为什么偏不呢?”

于厌顿了顿。

“你到底是不想查,还是不敢查”

“于厌,我…”

“严浩翔!”

于厌不敢听,她怕严浩翔只要稍微解释一下她就相信了。

“严浩翔,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严浩翔…”

于厌好像看到严浩翔站在前方,他逆着光,眉眼温柔,笑意盈盈。

一如初见时,那副美好的少年模样。

“于厌!于厌你说话!于厌!…”

可是于厌听不到了。

坠入深海的一瞬间,冰凉的海水灌入身体。

人们说,大海平均深3680千米。

要多久才能触到海底呢?

于厌不知道。

只任凭身体缓缓地向更深处下沉。

麻木,释然,顿时好轻松,好轻松。

……

在于厌心里的那座无人岛,永远开满了存着记忆的白山茶。

09.

白茶清欢无别事,我在等风也等你。

清酒独酌了无趣,我在梦花也梦你。

苦酒折柳今相离,无风无月也无你。

想索取 怕失去 在原地

心空虚 放过自己

时间会抹平一切

即使岁月刺痛我伤疤

就当我不曾出现 你也不曾遇见

我爱你 你爱她

最后我 终究自食其果

陷入了你的骗局

[ 番外 ]

严浩翔查清了。

当年白沐沐亲手摘掉了老爷子的氧气罩,并收买护士要她说是于厌干的。

后来严浩翔将于厌送进监狱,白沐沐这才得以钻了空子,来到严浩翔身边。

严浩翔报了警,警察来抓白沐沐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根烟,在一旁静静地观望着。

后来,他又把宋亚轩放了出来。

宋亚轩得知于厌的死讯后,指着严浩翔的鼻子,把所有难听的话几乎都骂了一遍。

严浩翔也不反驳,就听着。

或许是骂累了,又或许是发现自己这样做根本挽回不了局面,宋亚轩突然瘫坐在地上,过了好久才开口。

“那天我送她回家,她躺在我怀里睡着了,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严浩翔愣着不说话。

“她说,严浩翔,我爱你”

严浩翔还是不说话。

宋亚轩突然起身拽住严浩翔的衣领,疯了一样地大吼。

“严浩翔她说她爱你!你听到没有!她说她爱你啊!”

严浩翔听不到,永远也听不到了。

在于厌去世的后面几天里,严浩翔几乎都能梦到她。

起初严浩翔还有些不习惯,要知道,他平时很少做梦。

在梦中,于厌从来不说话。

然后严浩翔就会很幼稚地质问她,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还恨自己。

于厌喜欢穿白色的裙子,在梦中严浩翔也看见了于厌穿白色的裙子,她在那片山茶花之间穿梭着,那么温柔,那么美丽。

她远远比白山茶耀眼。

严浩翔想,虽然她不说话看不见自己,但是,他在远处看着她开心就好了。

就那样,很安静的,就好了。

忽然有一天,于厌在严浩翔的梦中消失了,往后的那几天他都辗转反侧。

严浩翔想于厌,想的要发疯了。

或许真的是她给他的一种惩罚,他每一天的每时每刻都很煎熬。

最终,他还是熬不下去了。

“于厌,等我下辈子再来爱你”

……

--今日新闻:严氏集团总裁严浩翔跳海身亡。

可你凭什么把我对你的爱留到下辈子

_all end

标签: 一个女人 反应过来 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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